海、水泥地和雲層略厚的天空,有船、有很多線、有人,有我在鏡頭之後。
「泥淖」,在腦海裡浮出來的辭。形象卻是海溝,地層與地層交界嵌疊,陷入無可幻想其深的黯壑。沒有光、沒有熱,不見天日。
週前日常運作之外,我與我的身體經歷了一個無以名狀的月經潮。以全部的努力抵禦那種亟需代謝的厭世,不是疼痛噢,要更催枯拉朽一點,腐蝕感,融熔所有無法負荷的一舉推擠出去,血水、胃酸,還有黏液,爭先恐後。能量的震盪與消耗,在氣性虛弱時就是這麼敏感呵,嘖嘖。想到無臉男,吃盡一切又吐盡一切,貪欲使然,並非絕對善惡。想到早先我很喜歡唸叨的:「若離於愛,不憂不怖。」關心若亂,有時候不得不先擺爛。
也是個有點新鮮的體驗了,反應激烈的三兩日,像醒來後尚有餘悸的噩夢。由衷感謝冥冥之中神靈庇佑、所遇善念傍身,感謝逝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