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27日

從夏至到小暑

日本銀壺,飲茶室,桃園。


  說真的,在想為上一篇幽微的文字挑選配圖,試圖在未備份的照片資料夾中扒拉出一張不知所謂的光影或微觀的瞬間卻不可得的時候,我明確知道自己出了點問題。而且是那種根本意義上的,分明非理性派卻誤以為自己終於進入理性窠臼的那種問題。瑜珈課上我會說:「偶爾我們閉上眼睛,用覺識去認知地心引力與身體」;然而現實生活一往已矣,許久沒有跳脫視角了。臺北第十年,在搬家的無意義奔走與閒逛間,我要重新想想如何生活。
  覺得太花心,幾乎不兢兢業業地歸屬於任何一個社群,卻又願意為其盡點本分或心力。終究是大川旁邊自我生成的小溪澗,偶爾與大川共流一陣,仍要伺機拓出其外,即便最後總要隨大流匯入海洋,卻不想以他人的上游為上游。共流並不無奈,逆流也並不可恥,自己流自己的,無所謂高下,大抵更自在一些。可能也只是不同河道罷了,不以其所謂為所謂,只糾結想要糾結的,無關貴賤,不分種別。他們爭他們的,而我淌我的。

2018年6月12日

幽微



去年八月底,墨爾本北方的某個公園,對比度有點高的小雨天


  到山上的學校工作,在一個姑可稱為清晨的時間。不曉得如何預估車程,到得太早,難得一個空閑不著急,緩慢喝完一杯熱咖啡。
  蟲鳴和觸手可及的山嵐,一點點雨和淡淡的風,露珠在柏樹葉稍晶瑩剔透,些許涼意。在日子滿到非黑即白,無暇顧及那些美與善的追求時,自然即療癒。無喘息的生活裡微小的詩興和偶爾有點灰色的心思,甚至不帶目的的文字書寫,都值得無比感恩。
  說真的最近老問自己在幹嘛想什麼,有非得完成的目標卻沒什麼個人答案。雖然總以為處在一個迷惘觀望多過實踐作為的年紀,仍有許多推力無可逃避。早已送出口試申請、也為心儀的租房下了訂金;過幾天交完試版論文剛好可以簽約整理新居、接著口試、搬家、修論文畢業、中間交錯幾個拖了有點久的小案子以及盡可能地還掉一些人情,然後,這個夏天該就過了。
  忙完這個小階段,大概又是個獨自出走放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