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年假北行前日向晚,採集檸檬樹上餘果,好讓爸爸裁剪整理過長枝幹、施除蟲劑。
媽媽隔天搓洗晒太陽,說果實切開品質相當優良,準備浸大壇醋。
春節之後飄回城市,先去陌生的學校考了個試,不曉得因緣將攜我何方。佛心來著,是非皆似流水,一條路如果走死了,便先坐下來看看藍天白雲或閃電雷鳴,也不是壞事。
雖然時間非得前進不可,線性串連過去現在,又將通向未來──就像人之脊樑骨,頭頂至尾椎,有始有終──然而其中萬般空間(如瑣碎而細密的小肌肉大肌腱、椎間盤、筋膜與神經結,甚至更空曠而抽象的通道)它們本就存在,不過被我們有限的知識和體驗侷限了。凡所有物,皆有中間。中間可以用來耽誤,也可以用來歇息,我時常提醒自己,先別急。
度過一個無比毛躁的生理期,日夜顛倒,枝繁葉蔓。
春日臺北不太乾脆,乍寒又暖,雨幾天晴幾天,氣象預報苟日新又日新日日新。只好洋蔥著衣,憑心情或占卜帶雨具,當碰運氣。
會了幾組朋友,見證兩對愛人成眷屬,看他們踏實而快樂的活著,令人安心。週末終於寄出所有遲到的年度祝福,夾在婦女節和白色情人中間,摸摸大樹接接地氣非常必要──願諸君心想事成,日日是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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