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8日

意難平



輸出店下單一本精裝論文,竟然給附上燙板回來,覺得頗有趣;)

  落掉了一個月,七夕情人節、中元節、娘親生日等等,一眨便過。畢業了,口試之後沒來得及把遺憾全部補上,將將就這樣了。打水漂,幸而未沉太深,多少對得起來到臺北以後的第二份學業。
  另一個客居處,龜速收拾,往後二年的藍圖大概是比較清晰了。稱客廳為工作室邀人喝茶作伴,來來去去,熟悉不熟悉的,見外不見外的,各種顏色。約莫是想把兩年的社交儲備塞進兩個月裏一舉用完,然後繼續孤僻。
  大概身為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臺北異鄉人,即便過了十年,也還難當此地為家。在這裡要存活下來不難,要生活得面面俱到也並不容易。我發現自己對於土生長的臺北人多少帶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敵意,既覺得他們理當在自有基礎上面做得更好,又可憐他們除了城市之外沒有哪裡足以逃避回去,拉鋸而不平。其實於我故鄉過著觀日出待日落、聽雨聲聽蟲鳴、自給自足等貴族生活的爹媽而言,他們的女兒大概也等同一個臺北人了。
  城市文明是一種背離了自然卻追求自然的矛盾載體,我置身其中,有時候也盲從。逝者如斯不舍晝夜,惟願時常駐足,知道自己正在拼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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