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9日

《瑟瑟》、《悠悠》
























此去經年──中國大陸篇《瑟瑟》
平湖秋月、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區、貳零壹肆年拾壹月

  「楓葉荻花秋瑟瑟,閑雲潭影日悠悠」清時一代文宗阮元集此二句,題於南昌百花洲水心觀音亭。上聯為白居易的琵琶行:「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下聯則是王勃的滕王閣詩:「閑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都是膾炙人口的經典句子,湊在一起,恰巧一前一後,將秋天的惆悵蕭瑟與舒朗閑適,悲觀與樂天,相互印襯,秋天滋味入木三分。
  是畫面感如此強烈的語句啊,顏色、聲音與心緒都在裡頭了。說照片之前,容我,對故去的文人墨客,寄予敬意十分。


  因為數位相機按下快門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計,11/6這天的照片數量異常多。其中,景比人多、物又比景多,荷葉、楓葉為最,大約為「殘次者更能打動我」如此這般原因(與廢墟異曲同工)。
  整理照片編成系列明信片時,除去挑選照片實在令人心煩,最難的,就是為照片命名了。不是太乾脆以地方為名的影像,有時候會卡很久;更有時候,會在純粹的文字遊戲裡面轉(著莫名其妙的)圈圈。先是替《瑟瑟》定了名,覺得這個楓葉蜷曲的樣子應該是顫動的,故而當有風聲颯颯。就壯聲論,「颯」字,較之發音相似的「瑟」字,似乎太快一些,餘韻不足,所以選擇瑟瑟。由此,剛好聯想到琵琶行頭兩句的「楓葉」荻花秋「瑟瑟」,覺得有些切題的興奮,在搜索欄打上詩句,除了意料中的資料,阮元的集詞算是意外之喜。另一幅作品原來暫定《天光雲影徘徊》,總覺得有些太明朗乾脆(畢竟是難以言喻的微妙秋天啊,必須低迴),看見這個詞句真是太好了。
  《悠悠》是在杭州十景,著名的「曲院風荷」所拍,當時拍拍停停,一直找不到對的表達方式。尷尬的時節,荷花已謝、荷葉未盡,不上不下的吊在那裡,讓人不曉得該說什麼。越過一對拍婚紗的新人,走過曲折廊道,在欄杆上坐一會兒散漫觀看。然後,便看見了水面葉梗的倒影,未枯盡的荷葉背面,有雲影和日光。


























此去經年──中國大陸篇《悠悠》
曲院風荷、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區、貳零壹肆年拾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