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17日

偶爾寂寞發作

Kodak Tri-X400 (LiLai),叫作道奇的狗,埔里黃宅後院。
大家的小寶貝,很會看家,因為腳傷了不讓牠亂跑難得綁一下。好無辜的樣子。

  只能睡四小時的間隙,沒有失眠的問題,卻竟然夢見了阿公阿嬤。明知是夢不想醒,還是自然而然醒了,晨光有些溫柔。我一邊分心抓手機看時間,一邊好投入地泣不成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非常醜──離鬧鐘響還有一個半鐘點,妳最多只能再哭半小時。
  天氣好冷,事情可能不真的多但老是休息不夠(時間都去哪了呢好疑惑),懶得想每天要吃穿什麼。雖然絕對不是生無可戀但也沒什麼遺憾的餘地,如此不舍晝夜,水來則土掩,兵來則將擋。不擅長撒嬌或自滿,盡量不求救也不祈求原諒,有時候很難區分對待自己究竟寬容還苛刻。

  我想我仍舊是有所感的,愛著某些人、喜歡或討厭很多事、願意傾盡一切去欣賞或成就娑婆萬物,然而不公開表態已經成為一種自我保護的非明文條約,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因此表白和厭惡的各種纖細龐大最後只能回向自己,自爽或內傷。如此列講起來,果然神經病。

  想念真實的體溫,不需要分辨意圖的問候和撫觸,不在意距離遠近都可以自在地相伴。太善於獨處就像已經和自己結了婚,老覺得和誰多說幾句搞搞曖昧都是出軌,麻煩死了。所以就還是自作的孽,或許還可以怪罪一下這個積非成是的世界。
  大抵也就是點小情緒,再往下睡滿剩下的時間醒來,該怎樣還是怎樣。照樣營營苟苟,無能為力。不在童年裡,便不能任性地索要那些妳想得到的,妳慢慢明白想得到的未必適切妥貼,甚至成為禍端沒完沒了,權衡過後還是不了吧,能為往後省下多少柔腸百結呵。

  太偶爾了,寤寐時分的示弱。
  小記一下久未謀面的劇烈悲傷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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