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24日

茶是一種蔬菜湯

fuji x-tra400(Lilai321738-5195),臺南市中西區,孔廟紅牆。
總覺得在李義弘的畫裏,它更寬大也更純粹。

  霜降這天密雨如霧,然而沾衣不溼,不足夠撐傘穿雨裳。騎車沿著新北環河轉進堤外,新的大道寬敞,直抵鶯歌。在二手機具的大棚看了一顆可愛的小窯,覺得老舊的硼板似乎很適合搭配冬雨的滴答聲。
  前一天深夜(或說今天清晨),一窩金箔和玻璃熔塊作釉上彩燒下去。在等待完全閉緊窯門的零散時間,為乾溼度恰當的盆器黏上金字塔形狀的小腳腳。摸土的時候我想著:是喜歡呢,也需要這個。

 
個人價值體系的重組時期,單張照片凝固了畫面,記載一些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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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隻灰牆上停著的蚊子,左手腕戴著十年有餘的翡翠鐲子敲出了個不穿透的裂紋。那個敲擊的聲音很脆,我心綿長地痛著。傷痕的新生,又是另一個故事。它在初陽下透著亮,如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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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整理過季一整年的衣服,它們帶著大同區西邊淡水河迎來的風的撫觸,和防瞞洗衣精的氣味,在房間床邊的大星球椅裡面彼此糾結,逐漸落灰。惰性沒有藉口,但是臺北市的天氣總是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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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翠峰不出其外,是有韻有香的小康日常。遙想110年的春茶難得,像天上許下的恩賜,爸爸從成堆的茶球挖出最後一包恩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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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山上屆將成熟的鳳梨托在尖葉子頂端,一行一行一片一片漫往山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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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崙車站天高地闊,國父紀念館的秋天很秋,手藝人和生意人各說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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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範課的老師說,木本類花材因為活比較久,承載也提醒了季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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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藍色的大菊,新品種荷包蛋和綠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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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毛、肚臍垢和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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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稻埕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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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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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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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宜興摸黃龍山的土,用搭只和若干承載歷史的工具拍打粗礪的段泥,和柔韌的紫泥,竹針削尖帶著走了一回硬筆心經。陽羨古龍窯旁邊的火神廟不遇節假不開門,我對著誠心鞠躬問安,隔著木門影影綽綽,不見神明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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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觀察自己難得失眠的夜裡,腦中有一扇都歷灣朝陽的顏色,還有赤腳與冰冷沙灘親近的觸覺,說不上來舒適或不舒適,異質感。空氣似乎還殘留著前一日浸透的菸草和孜然氣味,十分陌生。分辨究竟需要一場日出還是一支按摩棒,眼目的情慾還是身體的情慾不滿足導致。果斷起床,得一個非常流利的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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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未有正經練習的體式頭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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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古加拉地州草地舞如豐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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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烏龜第十片葉子在涼風裡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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轆轤上陶板拉手,撚出一個大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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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那些社會規訓行禮如儀都是一種浸淫日深的扮家家酒,那麼世界便如同一齣更勞師動眾的情景劇。
  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呵。
  願我總能知道自己手上的劇本寫著什麼,在角色裡恰如其分,演什麼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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