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13日

甘於平常



客廳工作室陽台配置的簡易廚房,在陽光日的清晨和下午,有很迷人的生活氣息。
紗窗鐵窗和好舊了的玻璃隔熱紙,一派人間煙火。

  任他哪個節假日,都不如月經來得警醒人。每月自訂的清帳日和月經差不多重疊,又過去了一個時間單位,我是長進了還是更廢了?有管理好自己不?欠了多少人情?達成上個時間段的期許了嗎?這些問題其實是很嚴苛的,不過對於一隻獨自在城市飄泊的蜉蝣,大概起碼需要。
  一向以來的工作性質或團體運作傾向,造就了我婆媽的個性,講好聽點是體貼、善於照顧他人。然而與此相反,平時放在他人身上的投注多了,就得保留更多空白給獨處:給輸入性質的、無所事事的、專情凝視的、五感訓練或休息的,自己與非人物件的相處。這些必要的獨處,近日來有點草率了,老是缺乏耐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關係,失衡得可以。
  又一次髂腰飢大發炎,這次的驚嚇遠遠大於以往,由生理打擊到我的粗壯心理,痛感更甚且深,不是任何一次拉傷、經痛或倦怠可以比擬。一度在腦海中重複說了好多遍的痛不欲生、生無可戀。疏於自我照護,特別是身體上的。原來自信於運動充足飲食簡單,然而混亂且極端的作息使能量大亂,積累而至,終究不是二十左右的代謝能力了,人真要有點自覺,該示弱就別強撐著。
  不說這了。難得認命去看了醫生還將養著,過幾天大概可以好得差不多。

  印度回來之後常常不小心就在作為茶席的涼席上睡昏,臺北雨時心煩,悶熱時更加令人無法忍受,草蓆的氣味使我平靜。花藝最末堂插的盤花傾斜第一型端踞工作桌上兩個半星期,終於回天乏術。
  人妻人母的閨密和直男到不行的國中同學紛紛在端午之前來作客,對於來往友朋大多社會邊緣族群而言,實在很稀有很新鮮。不知不覺都是如此分野鮮明的歲時了,從某些節點的是非選擇上越行越遠,好在根系都還在遠方如詩的故鄉。臺北暫且客居罷了,並非歸途。既感到荒誕感慨,又覺得幽默暖心。
  趁著養傷時候慢慢回到應有的平淡吧,別總是想著跌宕起伏的抱負……或其他有的沒的。生活在此時此刻啊,不在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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