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2日

我同季節遞嬗著


























 因故掃描了手記,刪刪減減,發現無顧忌公開的內容大約是經。
 為寫而寫、為求為不求信仰無所謂的經。書寫是一種強迫症,姑且替生活喘息。


 第二回看見鶯歌斜掛半圓月的那天,我夢見自己體內的潮水與山海相連。
 張弛收縮,呼吸著,且在每一個盡頭微微止息。

 變動、迷途、往返、掙扎、迴環、轉換、遷徙、成熟、選擇、渴望、都市化、邊緣化、沙漠化......動詞很多,卻找不到任一個來精確表明狀態,人生太龐雜而語言太簡略。
 想退,背後已經是底線;想逃,又能逃到哪裡去?
 上班、下班;工作、休息,日復一日。肉身末日、靈魂異境,日子過得制式就開始分裂。妳不斷質疑自身與妳之於各個客體的存在必然性,衝突對立親密知心或陌生疏離,然後更加明白妳永遠不會是那個唯一的容器(妳想到她說沒有誰無可取代、而他說各取所需而已)。
 在城市與鄉野間被動、南城與北城間主動,用速度沖淡失落。

 有所歡欣或疲憊,四下張望無人,頓感寂寞。
 有些時間。有些場合。有些人。
 想念的大都是早已回不來的。

 刻意空下來的半日,在信義區等待。誠品二三樓的散漫走動:拿起一本書認真翻開兩三頁、仔細放回去、再逡巡一番、拿起下一本,此一循環重複七八次尚好,十次二十次以後不禁質問自己:嘿親愛的,妳究竟要什麼?(又在期待什麼嗎?)
 人生階段交界處,事項堆滿的同時也正抽離著。妳驚覺日常照舊,靈識卻離現實已遠。
 翻閱間讀到年歲已長的簡媜說:有時我們說餓了,那並不是真餓,而是貪。

 想要體溫的頻率增加,但無法堂而皇之地接下別人的愛卻藉口太忙付不出愛(會內疚致死)、又不想除了性之外毫無關連(那太虛泛),於是就成了現在這樣,鬱悶得不明所以,舉手投足又矛盾又焦躁,欲求難滿。
 也許是季節的關係也說不定,過了梅雨季,大概會明朗許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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