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30日

被迫鄉愁

Kodak PPN 160(exp. 11/2004 or 04/2005) 編號#3494的那捲底片,新莊麗來沖掃。
離此時較遠的己亥春節。父親大修後的五葉松盆景,埔里黃宅後院。


  盆栽是大樹的縮影,也是被拘在城裡的人,對於自然山水的寄情。

  這三兩個星期過得飛快,不時對定期會面並無間斷的人們說著好久不見,被調侃急急冒出來的焦慮痘子。工作時好投入,放空時好頹廢,手邊的現金像流沙穿過指縫。幾捲底片兩場戲和幾本書,又花掉多少束脩──我的興趣好似都有一點貴。
  看見臺北的票售罄,林懷民退休舞作和編舞交換計畫已經很近了,衝動之下刷了臺中歌劇院單日游,不經腦袋的直覺反應實在非常爽快。乘法、12、秋水,在新裝氣味都未散盡的陌生空間裡,再見了一次老朋友──雖然只是單方的情誼(笑)。前兩個舞作的整體架構和細節表現很值得鑽研,但就單說說林伯伯的秋水,那個惟心的部分。
  觀眾席才熄燈便溪水潺潺措手不及,鋼琴三連音響,修學院離宮陽光下清澈的小澗亮起來,臺上的五個姊姊才一開始轉圈圈,我就在黑暗的觀眾席裡大哭(驚嚇到旁邊愛自拍的少女),止都止不住,撈不到布包裡的手巾,只好淚溼了衣袖,太失控。作品解析起來相當典型,雲門固有極具辨識度的身體慣性、畫面比例和構成套路,其實不如何新奇,但就是演後會談主持說的「有心事」吧,不小心就被戳到了,脆弱得不堪一擊。自臺北以後,每年的公演或新作都跟,從學生席到好一點的位子,算是某種歸屬感吧,母親做的飯並非最美味卻一定得記得那個滋味,是成為不經常的日常了啊,淡淡地習慣著。然而當他們決定告別那個時代,我便只能懷舊,悵失的青春和若有記憶的夢。好討厭的感覺,說不要還不行,就像席慕蓉的空白年輪的樹,存在卻無法回溯。
  閒來又忙的好段時間裡面老懷疑人的價值,各種角色和一切關聯的意義,理所當然無解。大部分的真理都只是真理而已,不是答案。

  對暗房老師不小心說出真心話,說人真麻煩,說活得好膩,說生理期不能倒立放空真的好失重,得到了一個撸貓般的拍頭(嘖)。當然我們都知道此等抱怨的程度僅是「今天中午不知道要吃什麼好煩躁啊」之類的口頭murmur,不造成太多困擾──畢竟真正的躁鬱是更標的也更核心的內容,不好具體解釋說了也沒用的那種。
  靈媒說要多接地氣去看看山啊看看海,反正妳也不愛人。……嗯說得真好,標點明確。
  今天晚點要回家,埔里見。另外補充一下,中台禪寺不在臺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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