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25日

眾生



2014年4月,乾季瓦拉納西的早晨。階層的陣列的陳舊而磊落的,比較清爽的眾生相(相對於文末濃厚的印度教聖典而言)。和內文無關就是了。年度大備份的時候回頭逡巡一下過往,是我極喜愛的一張照片。


  幾番波折,一月過了半的時候,終於問恩主公抽了年運籤,上吉上上,好像所求所迷惘之處,皆迎其解。剛印好朋友店裡的賀年明信上說「豬行無常、諸事皆好」,可以說是我對於承先啟後、倏乎即逝的貳零壹捌與突如其來的貳零壹玖,最深的感慨和期許了。
  不曾更短的頭髮,臺中浮生半日遊,陽光普照的涼爽下午慢慢拍完一卷拖延好久的底片,在不熟悉的茶室點了陌生的紅水烏龍──甜杏仁氣味分明有點太少女──回程的公車正值下課,穿著厚磅綠色制服的學妹們在我之前上車,又先於我下車。此去十年更遠,有點昨世今生的朦朧感,我幾乎不記得任何殘存的事件或觀點,不甚清晰的往日,在夢中也很少出現了。大概所有階段裡自找麻煩的我們都曾默默地定下決心:未來必將不成為現在所討厭的。然而長著長著,對於擁有莫名自信也相對年輕的那個自己,按往例是越來越難描繪了。彼時青蔥此時枯槁,如在水之涯,前者岸芷汀蘭郁郁青青亭亭遙望,後者去蕪存菁借力打力飄往更廣闊的地方,躍躍未試或觸礁心累,各有各的千秋課題,太難簡單計較。有很大的衝動想拍拍女孩的肩膀問她,成為了這樣子的我,妳是感到羞慚還是滿意呢?
   牆上的年度回顧或十年大夢,我執行無能──甚至不能肯定上一次因成功狂喜或為失敗低落是經歷了什麼──只能默默觀望著,瓜分一點點火焰的餘光,與熱。歲月吉祥,所愛所思之人皆和平安好,已是莫大福氣。


  日常功課作為必然的積累,不知不覺也一摞一摞,是時候分門別類收藏或捨離了。生日將至,細思極恐,說文解「世」曰三十年,因此假以虛歲論,活一世了呢(抖)。胡思亂想、隨波逐流,橫披:小時了了。雖有妄自菲薄之疑,總好過別人去說(茶)。
   年關將盡,久不見或太想念,許多留白的時光待補。邀請各式各樣的朋友來喝茶就像一個散漫的田野計畫,聽很多很多故事,觸及其他觀看的角度,同樣幾款茶在每個交會煥發不同表現,恆河沙數的人有恆河沙數的氣息與記憶。






  
  越來越覺得難寫,日記落落長言語倫吞,網誌越拖越晚,時常算了。當下的心情不當下記述,瞬忽即逝。
  今天在相對新鮮的朋友,一對賢伉儷的工作室喝茶,冬天的冷晴天裡,談談說說也待了一下午。分享的五款茶中,竟有二款是我生日年份茶,也真是不期之喜了。生日前的生日相遇,真值得小小記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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