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6日

有時候突然懷舊



Kodak 400Tri-X,埔里廣興紙寮

  中秋剛過,天涼了一點,昨夜初十六的月亮滿圓。節日沒有回家,城市浮游,異鄉人與異鄉人擦身而過。久久見一次面的高中老同學約著一起吃了晚餐,在欲雨不雨的街頭相伴著走了一小段路。
  她們說我的無感可能只是這個年紀的一種通俗,褪去了青春的澀與熱,又還沒徹底熟透或冷卻,於是理所當然有些拉扯。沒什麼代表性的曠世巨作,也還沒甘於踏實穩妥的生活,任性而自我衝撞地沉寂著──聽起來頗慘。心輔領域的朋友斷定了我的躁鬱習性,並且提示現在應該在低點之後會好的,然而我表示真正的低點大概還沒完全來臨吧(唉)。

  很多人,去了千里之外,短時間內相遇不著了。對於那些各自的抉擇、交織的命運和各式各樣或讓人祝福或讓人惋惜的情份,我好像一直旁觀著,無法參與,也不知道能夠多說什麼。不曉得是不是處於資訊時代卻一直想回歸紙本年代的關係,覺得浮動的一切實在太虛幻。隔著屏幕窺視他人的喜怒哀樂,共同的若干記憶拼圖都退得好遙遠。
  在肢體必須靜止時間仍然流動的狀態裡醒著,刻意地在腦海中想起一個又一個人。像投影片放映,謹供條列檢索,給予一些標籤關鍵詞,卻沒有情緒評斷能力。好像一直睡著,經過的一切都是光怪陸離的夢。
  

2 則留言:

  1. 這個網誌存在瀏覽器中的標題還是下一個二十一歲呢,晃晃又是幾年過去了。
    方才一陣雨來的突然,乍至又收的,恰好偷個閒。打聲招呼,問好也不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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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嗨,好久不見。你好啊你好(大力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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