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30日

匆匆過去的那十來年























第二捲3200始終沒能拍完,便還是那捲
北京到台北,安在相機裏過了海關的
北京最後一日,從前門到琉璃廠街
某些景色,彷彿記憶中的古老台灣



  剛從埔里再次上來,提著行李箱坐上公車,目的地還是台北的研究室。(與其說需要回到可以工作的地方,不如說,不知道哪裡容我、獨處或想想些有的沒的。)
  客運的終點站下車前,斜幾個座位前方閃過一個側臉,在忠孝東路的繁華之間閃閃滅滅。我不確知是否曾經熟悉的人便在咫尺之遙,其實是與否也並不重要。總是想起了這麼一個遠在十年前的人,覺得恍若隔世。當我們尚且年少不曉事,對於自己生活中的所有角色都非常看重,愛戀或者怨懟,喜怒分明。而漸漸長大之後,人事紛雜社會關係盤纏得絲絲縷縷,偏好的看不慣的或其他介於灰色地帶的觀點越來越多,越發不值得記住了,嘴巴裏讚幾句罵幾句,連腦子都不用過,舉起之後放下,反正業務往來還是得繼續,小情小愛真不礙什麼。不曉得怎麼就長成這樣了,拖泥帶水不乾不脆的人啊。

  (家裡退休的爸爸媽媽過著彼此陪伴不可思議的簡單生活,生活本身就有生機盎然的正能量,回家被澆灌一下真好,好得彷彿台北需要實現的一切都是浮雲。也因此只能偶爾,不是常常回家,如此這般功課作品論文工作都能夠放一邊的富貴田野生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