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4日

動物性感傷

  走失了陪伴三兩年的項鍊,覺得脖子很空。雖然只是細細一條深色玉線繫著沒有量感的銀墜子,雖然,據可靠行程推測,應該只在房間哪個被遺忘的角落。
  臺北,雨還是要下不下地㦖在那裡。忒不乾脆。許是號稱梅雨的那幾場傾盆大雨耗盡了所有水氣,夏天的蟬聲還沒響起吧,已經強弩之末。端午街頭非常冷清,泛著一種柏油被豔陽蒸熟的微妙氣味。

  送走端午的深夜,回到宿舍,樓下大門新換的印刷春聯上(寫著馬到成功)停了一只蚱蜢,紅的、黑的、青綠色,頗有螳臂擋車的意味,像一幅普普藝術版畫。當代撞色色票,我想著。可惜相機不在手邊。
  到底,有什麼我選擇並且動手執行了的,不是虎頭蛇尾、雷聲大雨點小呢。

  如同快感一層一層往上疊加贏來高潮之後的空白,爾後,總有不知所似的慈悲,既感且傷。
  雖然,那大概是最接近原點的自己,但也不能總沉浸在那裡對吧?

  是夜,爬上四樓,這兒,大概也就再住一個半月了吧。對門有些精神失常的住客不知道在唸著什麼革命同志的段子,抑揚頓錯上世紀播報員般的嗓音迴盪在樓梯間。拿出手機確認一下時間,嘖,兩點四十二分。
  該洗洗睡睡了,明天日子還要繼續下去呢。


























5D II/ March, 2014/ Beijing, China
國子監附近巷弄,一個大姊拖著一隻尚且皮色光鮮的大熊,走到街道垃圾桶邊,將它遺棄在那裡
阿,好惆悵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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